XIELUO

只有玫瑰能盛开如玫瑰,
其他不能,
这一点毋庸置疑。

嘿,这我媳妇儿(上)








黑道设定。


良堂的姐妹篇,饼四初遇的故事。


给我最刚的饼爷,和最好的四漂亮。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又名《物种不同怎么恋爱》


        《为啥你这种人也能有对象》


        《每一个狂酷拽切开都是个沙雕》










以下正文












烧饼是有馅儿的。


带血的那种。


这不是句闲言调侃,而是句忠告。


说的是德云社第五堂口的那位当家的爷,道上的诨号就叫烧饼。


听上去是种面软香酥的吃食,早些年看上去也是个憨厚朴实的胖小伙。


虽说长得不大好看,因着脸上总是憨憨带笑,胡同口闲坐的大爷大妈也颇爱拉着他唠家常。


他也得趣,大咧咧的蹲在路边,招猫逗狗的不消停。


被相熟的大娘狠狠的拍一下,也就乖乖收回撤走李大爷马扎的爪子,一扭头又抢了王家小孙子的糖葫芦一溜烟跑远,只听得嘹亮的哭声响满整个胡同。


可你要是真当他是个一掐满是馅儿的发面饼,就活该你去见阎王了。


毕竟连黄铜茶馆的那位谦儿爷都磕着烟袋笑骂过一句。


“家有畜生好干活嘛。”


德云社下郭门子弟,若论心狠手黑,烧饼排头一号。




曹鹤阳算是德云社里的异类。


虽说德云社一贯因为作风老派,规矩讲究与道上的其他的亡命徒天然分割开来,但像曹鹤阳这种完全没有身手,拿把刀都颤颤巍巍的还是第一位。


别说伤人,别戳到自己就该谢天谢地。


曹鹤阳本来是个大学生,最普通的那种,父母恩爱,家境殷实。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种最温和宽厚的人,可靠体贴,让人一眼就心生亲近。


可突然有一天,所有的幸福毁于一旦,将他生生从平庸拉入另一种世界。


那个世界充斥着血腥与仇恨,是让他在睡梦中都会惊醒的地狱。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德云社总堂的。

曹鹤阳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门口外站了一整天,正摇摇欲坠的时候被扶进了内堂。


再出来的时候,德云社多了一位不见血的四爷。


曹鹤阳确实聪敏,学院出来的虽然行事中规中矩了些,却很是清晰稳妥。没到一年,本来有些散漫的各堂口就被规整的井井有条。


除了本就成了一家人的师兄弟们,连手底下的人都不得不规规矩矩的开口叫一声四爷。


曹鹤阳却还是一如刚来时那样,整日里笑眯眯的。虽说手腕强硬,却也总会在最后给人留三分余地,也算与人为善。




黄铜茶馆里只有一位说书的先生,姓郭。


风趣幽默,故事说的极好,每每到了周五的下午,茶馆里总是黑压压的人群攒动,不仅齐满坐满,连走廊过道都堆满了听客,甚至还有人趴在窗框上,蹲在栏杆上,只盼着下次再早些过来,能有个听得清楚些位置。


席间头排坐着位满头卷发的爷,抽着烟袋跟着乐呵。一人占着正中的整张茶桌,偶尔看到蹲到腿麻呲牙咧嘴的孩子,就会伸手抱到身旁的椅子上,拿块糕点逗弄。除此之外,无人敢上前冒犯。


这位就是茶楼的于老板,爱热闹又上讲究的北京爷,天南地北来来往往的都是他的朋友,这黄铜茶馆的茶水里,哪的故事都有。


每每说书散了场,郭先生便被于老板请进内室,意犹未尽的茶客听众也得乖乖散场,不敢造次。


今日郭先生推门入内室,就见里面早早候着一位,正蹲在黄梨花木椅上百无聊赖,见人进来,颇为兴高采烈的叫了声师父,不是烧饼还能有谁。


于谦举起烟袋作势要打,把烧饼从凳子上哄了下来,却见凳子上已经被踩了几个脚印,泥浆混着干涸的血迹,气的于谦狠狠抽了烧饼一烟袋子。


烧饼也不躲,笑嘻嘻的反凑上去,讨好的叫声大爷,后面跟着的孟鹤堂哭笑不得,替师哥拿了双拖鞋,又搬了两把新椅子过来。


郭先生知道这混球为什么来捣乱,德云社里的骨干们大多年轻,郭先生便将他们两两结成一对,衣食住行都在一处,互相照应,也互相周全。


别说本就人少些的云字科,连入门晚些的二鹤都订下了大半,烧饼却依旧单着。


本想这上天入地的阎王还不乐的逍遥,谁知烧饼整日缠着师父要个搭档,撒泼打滚都用过。这几日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提这事就假惺惺的抹眼泪,郭先生看着这个五官皱在一起的小丑孩,愁的直掉头发。


没得法子,今日正想跟自家师哥聊聊,这混球又撞了过来。


于老板看出郭先生的举棋不定,右手粘着茶水在木桌上写了个字。


“依了我吧,让这混猴好好学学规矩。”


郭先生看着桌上的“曹”字缓缓褪去,对着兴奋得眼睛都发亮的烧饼一伸手。


“得,小四便宜给你了。”


烧饼连忙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茶水奉上,顺便帮于老板点着了烟袋,嘿嘿傻乐着就往外跑了。


拿着点心的孟鹤堂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又被烧饼扶着肩膀一阵猛晃,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跑远了。


孟鹤堂把糕点放在师父和干爹手边,又往两人的茶杯里续了些水,一边安慰师父。


“师父别担心了,无论哪种结果,其实都算是好事。”


郭先生和于老板对视一眼,无奈的拍了孟鹤堂一下。


“就你聪明,大饼那孩子要有你一半省心,我也少头疼两次。”


于老板哼哼两声,替孟鹤堂把衣角抚平了。


“就小孟这倔脾气,到时候,未必有大饼顺当。”


郭先生叹了口气,随即又有几分笑意。


烧饼是炽焰,看上去无情又强横,实则爱恨太过分明。重情之人太容易被情所伤,这孩子义字当头,总要吃些教训。


小四是冰雪,看着绵软随和,实则心肝肺都冷透了。若说伤人,最先伤己。那孩子怕是也难过的很,有个人暖着,也算好事。


小孟说的对,无论是冰雪压灭了火焰,还是火焰融净了冰雪,其实都未必是坏事。


“不过……若是能再好一些……”


于谦听着手边人的喃喃自语,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怎怨月老拆红线,相逢离散……皆是缘。”




不论两位先生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一众闲鱼散虾倒是被这消息惊了一惊。


一个是最不服管教的张狂猛犬,一个是生得玲珑心窍的老麻雀。


到底是疯狗倚仗优势咬死家雀,还是家雀凭借精巧啄瞎疯狗的眼睛。


虽不知道郭门主怎么点了这么对乱鸳鸯,于旁人而言,都是场两败俱伤的好戏。


曹鹤阳接到消息时也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当然不愿与那位师父最亲近的儿徒争什么高下,对这位传闻中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师兄也没什么不满。


恰恰相反,曹鹤阳进到德云社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烧饼。


他虽没同这位师兄正式打过交道,却一直记得烧饼扶他进内堂时,支撑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宽厚的,温暖的,虽然身上带着曹鹤阳最怕的血腥气,却依旧让他觉得,有些心安。


曹鹤阳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理不出头绪,只觉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甚至都有些头疼。


门铃突然想起来,居然把曹鹤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自觉好笑,站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是个一脸傻笑的男人,坐在大大的行李箱上望着曹鹤阳,一双小眼睛几乎要射出光来。


“四爷,我想跟你一块住,要不然你就跟我走。”




自觉得了疯狗恩惠的家雀没有打算与他作对,做了心里准备受迁怒的家雀被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疯狗舔了一脸。正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呢,就被叼进了疯狗怀里。


从此小四成了烧饼家的四爷,烧饼成了小四家的大饼。他们谁都没想到,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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