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ELUO

只有玫瑰能盛开如玫瑰,
其他不能,
这一点毋庸置疑。

哎,这我媳妇(中)










黑道设定。


良堂的姐妹篇,饼四初遇的故事,少量良堂提及。


给我最刚的饼爷,和最好的四漂亮。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又名《瞒着媳妇去干活》


        《四爷醒过来真的不会打死你么》


        《坑害孟鹤堂真是烧饼的特殊技能》




以下正文






十年真的很久。


久到时间冲淡仇恨,久到张狂磨去棱角,久到当初初试的少年成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


曹鹤阳有时看着烧饼,不由得就会觉得恍惚。


少年人已经不是当年胖乎乎的憨耿模样,哪怕是一笑就眯起来的小眼睛配着如今足矣称的上雄壮的体魄,看上去也是十分威严。


就连曹鹤阳,偶尔对上他不笑的时候,也觉得很有压迫感。


两人搭档后不久,烧饼便接管了新成立的五堂口,曹鹤阳也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开辟新大陆去了。


本以为,依着这人那般不服管教的性子,怕是少不了要在磨合上费心思。


谁知这人就跟被拍花子拍了脑袋似的,听话的要命。


曹鹤阳从原来每天发愁烧饼闯祸,到现在每天发愁他一不小心被人拐去卖掉。


每每同烧饼说起,那人就会蹭上来,抱着曹鹤阳的腰起腻,一边还会买个乖巧。


嚷嚷着什么四爷保护我,四爷肯定不舍得之类的。


曹鹤阳就会觉得之前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一股王霸之气的自己一定是瞎了。


不管私下里烧饼是怎么个讨巧卖乖的模样,在外人眼中,这位郭爷最倚重的弟子可是越发有样子了。




反而是当年很是惊才绝艳了一把的曹先生,跟了这位天子近臣的饼爷,却越发少露面了。


旁人只当是麻雀终归斗不过疯狗,让人叼住了喉咙,只得乖乖圈着,叫都不敢再叫一声了。


若是让郭门的师兄弟听了,估计得要笑骂一声放屁。四爷自打去了五堂口,一开始还有不能夺了自家主食风头的念头,后来看人把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干脆就彻底不管了。


至于任务什么的,烧饼从不让四爷摸家伙,说是自己最干净的东西就是四爷了,半点血腥都不能见。


四爷也就乐的清闲,每天就种种花草,看看账目,真真是双耳不闻堂外事,一心只教众师弟呀。


五堂口的几位干事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不仅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论起处理事物,也都是八面玲珑,周全细致。


所以,所有人都说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是搭档,是挚爱,是灵魂契合的另半边。




曹鹤阳对此心怀感激,他真的不曾想过,会有那么个憨货,让他只要想到,就会开心,就会安稳,就会不自觉的露出笑来。


他知道,这种契合是福气,是注定,是可遇不可求的灵犀,他该知足,该满意。


除此之外,都是奢求。


可偶尔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总有那么种不可与人言的意难平。


他和烧饼不是恋人,一直都不是。


曹鹤阳从不曾介怀这种关系,没进德云社之前,他就从未对此怀有轻视。这些年过来,他有见过太多师兄弟之前的情真意切。


搭档之间,生死与共,性命相托,在绝对的信任与真情之中,相知相爱再自然不过。


那是世间所有人都不能插足的默契,实在太难被取代。


他与烧饼也是这样,只有看到对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完整。


烧饼对他太好,二十四小时的行动报备,曹鹤阳外出时从未缺席的护送,生死之际从不迟疑的舍身相护。


还有那些细微到毫末,却能温暖一切的爱意,是早起时永远温热的早饭,是胃痛时那只按摩的宽厚大手,是冬日里永远火热的怀抱。


可他们不是恋人,唯独缺了那句最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喜欢。


谢爷叫东哥是带着调侃的宝贝儿,少爷叫阎鹤祥是带着缱眷的我哥哥,高老板叫栾师哥是带着宠溺的我的平儿,就连九良那个万般深情都藏心底的自闭小鬼叫小孟都是带着深意的先生。


只有那个实心的大饼,叫自己时总是当初的那声四爷。


和所有人一样的四爷。


曹鹤阳真的觉得,情之一字上,自己半分都看不透那只大饼。


有时候曹鹤阳自己想着,都觉得自己矫情,两个人刀山火海一起闯过来的,烧饼可是实实在在把他放在心里,刻在命上的。自己还要在这种儿女情长上纠结,实在无聊。


就算他烧大饼对自己真的没那种意思,又能怎么办。


…………


万一他真没那种意思,又该怎么办……


曹鹤阳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心情糟糕极了。




正坐在他对面的烧饼不知道自家四爷这跌宕起伏的心理活动,只当是又在发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两人正好躲在在一家店里吃炸酱面,点的面条已经上来,烧饼伸手取了双筷子,按照曹鹤阳的喜欢把面拌好,顺手还把筷子和碗沿上的酱擦干净,推到对面人眼前。


没办法,自家媳妇是个讲究人。


烧饼把自己的随便拌了了两下,卷了一大口就塞到嘴里,对着对面傻乐。


曹鹤阳忽然背后一凉,回过神来,正被吓了一跳。


瞪人一眼,吃面。


两人吃的差不多,想趁着雨小了些去取车回家。门口迎面进来一人,一边关门,一边甩着伞上的水。


烧饼吧曹鹤阳挡在后头,对来人直呲牙。


“哟~哪个院里的少爷,脾气不小,派头也挺足呀。”


烧饼虽然性子上有些混蛋,平时里倒是从不跟普通人计较什么,年纪张了些,更是沉稳了不少。


近几年又被曹鹤阳约束着,待人接物很算是谦和有礼。


只是这新客人裤衩大背心,一身纹身都不带遮掩的,动作上干脆狠辣,烧饼一眼就看出来是道上的硬茬子。


本想着胡搅蛮缠两句探探底,谁知这人倒是挺有礼貌,乖乖道了歉,态度还很诚恳。


烧饼一时憋住,差点没喘过来气,想着再顶两句,曹鹤阳在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


这就是不想管,烧饼无奈,也就作罢,没接道歉的话茬,直接开门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是曹鹤阳开车,烧饼坐在副驾驶上,游戏打得热火朝天,曹鹤阳失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两人停车上楼,却看见孟鹤堂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边放着一袋子水果。


烧饼几步迎上去,一把排在孟鹤堂后背上。


“你咋来啦,又跟那个臭小子吵架了?”


孟鹤堂似乎被吓了一跳,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支支吾吾的。


“没……没有,就……找你俩聊聊天。”


曹鹤阳开门把人让到沙发上,烧饼进屋泡茶,曹鹤阳一边内心吐槽自己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边把低着头不说话的小孟按到沙发上。


“你呀,跟我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跟九良一星期得有五天冷战。”


“剩下两天在吵架。”


烧饼端着两个杯子递给两个人,一边还要插一刀。


曹鹤阳觉得嘴里干,喝了几口水,回头跟烧饼说。


“中午吃那家店忒咸,下回不去了。”


“哎哎。”


烧饼连声答应,一边跟孟鹤堂调眉毛。


“看见没,这叫老夫老妻,这叫恩爱,你那个,简直是青春期伤痛文学。”


曹鹤阳心里一动,竟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他最后挣扎着看向茶几,之间孟鹤堂那杯茶水分毫未动,也就心里了然。


靠,被这两个崽子给坑了。




失去意识之前,曹鹤阳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心下一安,彻底进入梦乡。


孟鹤堂看着烧饼把人抱进卧室安顿好,出来时还细心的关好门。


“不是我说,烧老师,烧导演,咱下次临时改剧本能提前通知下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一上来就问我来干嘛,差点露馅。”


烧饼在水池里把水杯涮掉,还不忘呛两句。


“发消息的时候四爷在我旁边开车呢,再说了,剧本就是对你孟大影帝的侮辱,这不是演的挺好的。”


孟鹤堂冷笑。


“你都快把我腰掐废了,再不知道有问题也太迟钝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居然要瞒着四哥。”


烧饼坐在孟鹤堂对面,摊成一个大字型,良久才回话道。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是四爷老家那边的人。”


“说的是方言?你怀疑是……”


“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尾音断句是那边的风格,我很难跟你形容,但是跟四爷很像。他们自己应该意识不到,但我听久了四爷说话,就还挺明显的。”


孟鹤堂虽然不能理解,不过他相信烧饼的判断。就算如此,似乎也有些反应过度了。


“所以呢?没准就是老乡而已啊。”


烧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像在回想什么。


“还有表情,他看见四爷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虽然极力控制过,但那一瞬间的表情……小孟,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鹤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稍微端正一下坐姿。


“和你推测的差不多,四爷家出事的同一时期,在临近的几个镇子里,两年内出现了十起类似的意外。三场车祸,两场入室抢劫,四场火灾还有一场是村庄里的山体滑坡。都是全家死亡,只剩下一名年轻人,都不到30岁,职业,专业或者兴趣爱好与生物药剂研究有关。”


烧饼锤了一下沙发,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种咬牙切齿。


“这些年轻人现在都下落不明?倒是不会有人报案,打得一手好算盘。要不是四爷早早察觉不是意外,是不是也让人拐去做什么研究了。”


孟鹤堂看着烧饼已经有些充血的眼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巧正面遇上,既然有所怀疑,你不会把人放走了吧。走的时候怕被九良发现,什么都没带,跟你借套装备。”


烧饼觉得心里一暖,狠狠拍了下孟鹤堂的后背,给人打了一个踉跄。


“赶紧收拾,给你饼爷也拿一套,我去瞧瞧追踪显示器。”


两个人带好装备下楼,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吉普横在楼道口,一个烫着小卷毛的年轻人正靠在车上抽烟,看见他们,伸手打了个招呼。


孟鹤堂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烧饼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正是周九良的年轻走近他们跟前,一伸手把孟鹤堂的耳钉拆下来,拧开金属外壳,用小拇指的指甲勾出窃听器捏碎,又把耳钉好好的戴了回去。


年轻人好看的手指随即滑到孟鹤堂的后颈,轻轻的摩擦着,向身后一歪头,对着烧饼说。


“上车。前两天岳哥的地盘上出现了一种新型的药物,不是毒品,比那个恶心多了。我要来了标本和分析报告,一边走一边说。”


烧饼看着被拎着后领的孟鹤堂,突然有一种自家兄弟卖了个好价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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